我们的城市

于他不远的北方正在下雪

那个下雪的城市

孩子 教师 家长 职员 企业家

冬天 有了庆典般的喜悦

我们的城市 寒潮的边缘

倍感清冷萧瑟


那个城市

如果不下雪

我们的城市 不会被发现

残败的门头 湿淋的落叶

点开的朋友圈 热闹而空旷

抬起的拇指 在右下角徘徊

原本我们共属一个省份

原本我们处于相同的季风带

原本我们应有相似的命运

而如今 我们

一个失去方位的城市

像身陷泥沼的巨人

冰凉 冷漠 寂静 彷徨

从地层的深处 时不时冒着

时而爬升 时而破裂的气泡


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

热咖啡 暖手套 相机 约会

一切好像没有了理由

我们只是对习以为常

毫无波澜的挣扎延续

我们在努力地抓取

以便我们知道自己

是在东方 是在西方

是在南方 还是北方

还是在哪

还是在哪个

不起眼的角落


相去不远的夏天

相去甚远的冬天

有城市 昏沉迷睡

有城市 嬉笑追逐

那冬眠的洞穴

就在举行盛宴的地板之下

地上倜倜踏踏的脚步声

吵得这座城市不得安宁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22年12月01日

过去绝境之繁华

由砖石的建筑

立砌于这土地

当下喧赫之盛誉

由不灭的香火

荫盖于这世间


开元寺 钟楼 天后宫

中山路 东湖 清源山

……

每个名字都有人注释

由过去的人

由现在的人

由网络的人

注释他过去之荣耀

注释他眼下之名声


却有一深夜

当我再次回忆起他时

却是感觉孤独的

孤独在浔埔村的丰海路

孤独在泰禾广场摩天轮

孤独在大街小巷的半空

孤独在或静或闹的寺庙


尤其在他入夜后

昏沉悠远的灯火

只在路边与街头

尤其在他新建地

了无声息的人流

只在零星的座椅


孤独且是此城的生息

竟与我全无关系

我只不过是他的过客

而已

没有享尽喧闹后的可归

没有谈尽人情后的可靠


这只是一座孤独的城市

像一个靡靡而活的老人

他讲述

有人来听

但没人与他生活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22年08月23日

今天的感动是在露天泳池里认真地看了半响的云,清晰的轮廓,层层叠叠,傍晚时分的光线穿越而来,荡漾在池边,伴着水池的波澜,身体在水中漂浮。就这么静静地漂着,在水里,在水面。回来的路上,天色渐晚,在路的尽头,是这天最后的浮光。
_毕竟是不舍的。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19年08月22日

一)

前两天,奶奶打电话问我:大伯家的老靠椅要不要卖?

同样的电话,我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以前,到奶奶家的时候,他还会当面和我说,谁谁谁,又想买,然后会回那人说:我阿五讲,否卖,留着他要用的。

要用?显然是不用的,至少现在用不了。我只是想象着,以后可能会用到。

就这样,又一次,电话打来,问我要不要卖?

这大靠椅子不是我的,而且和我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是哪天突然出现?也许是奶奶和我第一次说起这事的时候出现。过去我没有留意过,现在也只是徒有的关心和占念。我想留着,只是因为觉得他是旧事物,一个旧事物,对于我而言,是弥足珍贵的。

恐怕是失去太多珍贵的东西了,所有才这般怜惜起来,哪怕不是我的,哪怕我用不到的。

我说那就卖吧。

嗯。

那就卖吧。

卖了奶奶开心,我也清静。那人也得所需。

 

二)

前些日,奶奶和我说,檐门前的倒米臼被人偷走了。是晚上那些人直接开着车到家门口拉走的。

那么重被拉走了。

奶奶说:白天的时候,他们出100块问要不要卖?

这次,奶奶是不买的,虽然放在那里,不知有多少的年月,无人使用,况那臼里还积了陈年的雨水,都还长了虫子。

然而晚上却被偷偷拉走了,那么重的,竟被拉走了。

她们知道这里是老人家的住所,无人看管,所以索性就偷拉着走了。

奶奶对此却是念念不忘,如同偷了他珍贵的东西。

 

三)

奶奶一定不知道那些买了这些旧货的人是怎么使用的,就坐不得,也靠不得,那臼去石场新拉一个就好了。

不过,村也不是文化大村,所以,本来的就没多少旧东西,一年修条路,一年翻间屋,渐渐的,就更没有什么可值得看的、留的物件。

然后,村子却是空空的。

人也去了,物也去了。

在原本有些许纪念的地方,都日新月异了。

 

四)

在杭州的时候,我见了很多专卖旧事物的地方,而且分门别类的越来越细。

也有怎么用这些旧事物布置的,更多的是在茶馆、古斋、文化馆、博物馆、美院里。

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买和卖,妆点着自己的门面。仿佛有了这些物件的布置,文化和素养会不自觉地提升,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异样了。

这些物件,离开了原来出生的地方,好像也会脱胎换骨,变得清新淡雅,反而没有了旧时的味道。

城市不断现代,不断发展,而“文化人”却舍不得旧,他们舍不得自己的作品如孩子,却能轻而易举地掠夺他乡的旧物为己用,可见他们并不是真有文化的人。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17年11月30日

又是一个雨夜,明天就是立冬了。

确切的说,今天是2017年的立冬了。好像会赶场似的,要冬天的这一刻,雨也到了。 

一天的闲逛,仿佛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在我曾经的眼里闲逛。

确切的说,不是闲逛。

是从这里到那里,是有一个目的的,不知道要干嘛,却又知道要干嘛。就这样,我从这里,慢慢地走到那里,好似见完了一个人,又从那里回来。

正如中途偶遇的一人,问我怎在此地,便回: 我要去看望一个朋友。 

撒谎,也没撒谎。

因为,我是这样心平气和,好像那邀请的人邀请了我一样,我整理干净,穿了满意的衣服,慢悠悠地,从此地走去,去见他。

他怎么样?你见到他了,他怎样?

他被拆了,还有一部分正在拆。 零零散散地,人们开始搬家了,有的地方早已搬了干净,还有的地方已经被推了,留下几根不大的树木在废石中迎风而立,孤零零的,毕竟,才几棵。也没多少年月。 我还看见一些老人的,在门口闲看,看什么也不知道,谁知道呢,也许看谁经过此地,看他经过此地要干嘛,正如看我一样。 

还是有些人的,但都是老人了,聚在桥头,讨论些什么。那是过了些年月的老人亭,就是以前很热闹的桥头,很热闹的老人亭,但现在只剩下老人了,他们在看戏,看电视里的戏,已经很久不唱戏了。就算唱戏,也不在此地。 

却还有新粉的墙面。显然的,他们不知道这里要拆。墙刷得很干净,白乎乎的,而且用了水泥重新刷了,门角的墙角,棱角特别分明,显然是刚刷过的。可是要拆了,政府下了限拆令,我没看时间,看了也没用,都拆了,也都搬走了,我不会再来此地,曾经没来过,今天的偶遇,以后也不会再见。所以,我不想留下些什么记念的,也不放心上,就像在路上匆匆一瞥的路人,或许连一瞥都算不上。

这些如同路人一样的岁月和岁月的痕迹。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17年11月07日

2012年的夏天,在大学毕业两年后,终于又像似割断了一条才系上不久的绳子,把这头系到了下头,这次是一个人,一个人把累计了四年、六年的繁繁陈陈,一件又一件地从这里腾到下一个暂且的目的地。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劳累,哪怕在过去曾重复了的数个间隙。

这次我有精细的瓷器,万里外收罗的石头、贝壳,四年读的书、写的字、画的画、听的歌、晕染的颜色,还有经过数次磨难遗留的历史的碎片,这是一次文物搬迁工程。我看着满满的一切,却无心欢喜。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15年07月20日

滂沱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15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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