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29  19:24

今天晚上一个学生不注意溜到我跟前说:老师,我们这周四去吃酸菜鱼吧!我没反应就点点头。他乐滋滋地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又开始画起来。今天考试,他们也总算稍有进步,估计也忍了很久。

 

晚上,本还想去影院看电影,想了很久,终于在自我的纠结中走上回去的路,一路到家,什么也没干,这是两月来的写照。

 

这么两个月,没动笔,也没动脑,却也不觉得忧郁,本来想会念着说,这么一个月,我也该写点什么,有时有那么点意思,想起笔,却又慵懒地躺下去,我也会想会不会像前半年那样,因为少动或没动笔,结果想写时什么也没有。这样的顾虑,终于也开始磨耗了。

 

八月底九月初,直到十月,因为一个陌生人,投入了感情,最后在不得已的反复中终于封存了,其实这样的结果在认识的第三天就已经意识到,说了许许多的分手的话,最后,在十月,也许还是十一月,还是我,主动地做了我该做的事,也许他还在那头,但这头,已经空空的,往后,有人要塞进来,估计也难,这样的一次,时间阴差阳错地交待给了你。你却不是永远陪我走下去的人。心慢慢被掏空,所以才像现在这样,亳无顾忌,说着做着尽是笑话的事。

 

现在的我,好像可以没有底线,觉得一切冷了之后,想想所谓在乎也就那样的事情,人慢慢长大,我慢慢长大,却不曾想,原来竟变这样,想提起的热血,都变成默默无闻的泪水,都被风干了,就存封在那文字的深处里,你不提,我不提,就没人记起。

 

一个人回家的路上,杭州的初冬已经很冷了,风很大。

 

风很大,我会开始包裹自己,好好在乎自己的死活。从自己关心的人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好像这世上,可靠的、爱着的,也只是自己了。在某个杂货小铺门前,也许我还能想起你,但也就是看一眼就走了,你离开我的身体,终于,找回自己了。回到家,洗着澡,却又想着学生说酸菜鱼的事。

 

酸菜鱼,也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姐结婚那天,那天傍晚,他结完婚,送我下来,一起吃的晚饭。更往前还想着小姑。有天,小姑说湖前镇上有一家酸菜鱼很好吃,说着非要叫盆来吃,那天晚上,到底叫了没有,已经记不清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夜晚,也是想不起来,和小姑生活得近,什么都变得家常了一样。

 

又是想到酸菜鱼,才记起那天下午和姐吃饭,他点了酸菜鱼,说这家好吃,非要来一盆。

 

那天,是姐结婚,从前一天的下午坐动车回来,晚上也没回家,就在外面宾馆住着,原来打算去姐夫那的,他实在太忙了,迷迷糊的已经提不了我这的神了。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姐夫那里,从早到晚的,从迎亲,到酒席,直到结束。

 

看着一个朋友,从认识,到出嫁,这样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深刻地感动着,而当时,就拿着相机,一路嘻嘻哈哈地拍着,乐着,原来当时不曾想,他这么嫁出去,这样的一个转折点,人生就那样发生了。

 

有人华丽,有人朴素,但就那么地在以后,有这么一个人陪你走完剩下的路程,不是你当初最好的朋友,也不是生你养你的父母。这样一个形式的离别,是欢乐,也是永恒。现在回想起来,却已经笑不起来。和姐说起这事,才回想起说:这是一个很遥远的事情。

 

也还记得那天天晴,寒冬的十一二月,旧屋门口的杮子树,长了些许多的果子,亲戚们说是喜的,红红黄黄的一个个,就挂在那瓦檐沿当旁,树下的人尽说是好吃,拿着细致竹杆,就像旧时的场面,七零八落。

 

树结的果终是要下树,而人的终是要自己收。风风火火,火火风风。

 

一天疲乏,无聊困去。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12年11月29日

2012-11-16 23:57

他终于如一朽木,平躺在这幽暗的方间里,无人问询。在他死亡的前一秒,神灵还给了他选择,是如凡人般生着还是如凡人般死去?他没能回答,在往前的一些时日里,这是不需要面对的问题。可这日夜里。

就在他死去的时候,灵魂还未出窍,他慢慢地和皮肉脱离,开始荡浪于肉体之内,气血还未冷散之前,他是这样不淡宁,如同生时情之所爱,起起伏伏揣测难定。如今肉躯死去。他未死。

他 不能怀疑的是他把自己杀害了,他没有尖锐的匕首,没有凶猛的毒药,他也没有阴险的设计。却最终让自己封了喉,再也不能说些什么了,那些原本想念着说的,如 今也只好平漠于心,渐行地消逝而去,在原本可以记恨的日子里,往后再也不能提起,供忧愁闲煽一番了。终于是绥了那人的心了。见者不厌,说者不痛。日久了, 也只好当他是死了。就当他是死了,心的门庭已无雀可罗,多余的思绪也只能费劳了空愁的岁月。

在这幽暗的方间里,是冰冷的血肉与自己作伴,当他触摸自己渐渐冷冰的血肉时,心才为之一颤,是他还有鲜活的心与渐渐冰冷的血肉触碰时,才为之一颤。皮囊死去之时,心才活过来,他已无有所可借代,死去的血肉凌驾于他还活着的心之所念时,他也只得作了活活陪葬的附庸。

人世间的死亡就这样结束了。你生时,他生而未来,而你亡时,他活着陪你死去。人世间的你,就这样死去了。

查看全文 | 分类:人 | 评论 | 2012年11月16日

2012-10-13  22:53  

在平静了数日之后,终于能一个人安于这太阳底下,静静的看着远处一如不变的高楼大厦了。这时十月中旬,温度也变得稳定。

翻看和姐的聊天记录,才又看到那一通关于回忆的话,那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过去,在现在,哪怕是以后,也深刻地记着的,如同刻了张录影带,无意拿出重放时,往事又历历在目。

回想那一年,我五六岁,五六岁的那些年,发生了许多悲伤的事,有人过世了,有人寻死了,还有人无助痛哭的。在那么小的时候,对于生离死别,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曾哭,也不曾怕。就是那样地简简单地参于其中,看他们被送入土地,看他们被劝离。我这样静静地看着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想。等长大后有些天开始回望自己的过去时,却也不惊奇,只是会轻声地说:原来是这样。那些现在的以后的,都在那时埋下了伏笔,等作品完成了,才说,哦!原来开头是这样。这不痛也不痒的渐随时间消逝了的。

那一年,也许我还只有五岁。五岁的记忆里,其实你分不清哪件事件是五岁的开始,又是哪些是五岁的结束,就是一种猜测,却会说:那时候,我五岁。

五岁的那年,我记起自己已经能看懂一些东西了,却是又看了忘了。所以即使那时有再多的不可靠,事后,又总是平凡的日复一日,好像时间只有一天,且只有这一天。就这样重复着重复着。五岁春夏时节的一个礼拜日,我可以记得一个礼拜日。

那时村里的教堂就在我家不远的隔壁,具体的说应该是百米不到的一座位于半山腰的极具氛围的半旧教堂,自从我出生知道以来,最具人情世故的一个地方。那天早上,兴许更确切说应该是那天下午。我一人独自在家灶台处涂指甲油玩,是一瓶小小的朱红色指甲油,黑色的帽盖,刚打开的时候还冲鼻的味。我小心翼翼地涂在指甲上,刚涂上的时候还凉凉的,后面就不喜欢了。等他干了,我就又用另一只手指抠掉,那感觉,真是让人觉得烦死了。可事后又重新涂上。从现在的很多时候回望过去,会发现其实现在所做所为、所喜所好,原来都能在当时找到联系,如果记忆好,我们就不会对一些自己当下在做却认为原本从来都不会去做的东西感到莫名其妙了,我们会重新去定义,原以为子虚乌有的,原来真实可据。

那一天下午,我就是这样过的。一个人,对着新奇的,女孩们用的,平日里不敢碰怕被撞见嘲笑的。我就那样满足、又好奇地等待着这过程和结果。他的味道,他对指甲盖的刺激!那一天下午,刚从教堂里回来,我就是这样过的。只是父母还没有回来。

为什么是那天下午?为什么五岁那年只记得一个下午。不是别的。我安静地在厨房里涂着。随后就听到檐后门的吵闹,我连忙收拾好,生怕被别人看见了似的。从现在看,也只好用这样的话来表达那样的状态了!在原本清晰可辨的岁月里,当时的慌忙没暇留下痕迹,等有这么一天回去寻找时,竟会揣测,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我轻推开后门,那里已经站了许多左邻右舍,说是左邻右舍,不如更确切地说是伯母和婶婶们,那时整个家族都住在一处,在那半山腰上,说是方村谁家门庭,一问就是能知道的。一开门,只见一群人拉着母亲,他竭力地哭着,闹着。旁人也在那拉着劝着。那一刻,我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就光看着他们混乱地张着嘴巴,拉着来来回回,出去了点,又被拉回去!母亲就是那样闹着。

在遥远的记忆深处,那是母亲第一次这样,从前没有,从后也只是怨恨无助地痛哭,再说着你要争气之类的话,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反而让人更加心慌。这时,他们也好像没看见我,光顾着母亲去了。现在回想那时,从前或之后,只不过三两件的事,直到初中后,才渐渐熟悉,母亲的性格脾气和形象也慢慢地变得明确。那天下午,我就那样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他来得这样突然,毫无征兆,我还来不及分清人群的谁和谁,一切便已闯进我的眼帘。

那一刻,世界好像是无声的,即便他那样撕扯着喉咙,扭动着身躯,婶婶们像上了遇着大风浪在江心摇摆着即将倾覆了的小木船。他们终于没有倾覆!几经来回后也总归能平静,众人们便有了停歇,于是,咽咽的哭泣声才从那之中轻慢地传回到我的耳边,是一阵一阵的,像是一个故事看到了头才突然回想起心爱的主人公已经死了,像似一个故事看到了头才回想起这只不过是个故事,又像是一个故事看到了头才发现自己和那主人公的命运如此相像,不禁为以后的自己又哭了。这样反反复复,直到没有了所有,悲伤再也挤不出泪水。

几米外,在众人之外的空档处,好像这事、这人和我是无半分联系的,一个小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闹剧的高潮和结束,没有开头,没有序幕。却在以后的青年岁月里反复。时间长久了,竟好像能为这不真不假的借口找到开始的线索!那天,母亲反复嘶嚷的话竟是这是沉重、离奇。而时间历去,他们也许都忘了,然而,对他深心埋下这悲剧的种子,也同我一样,在不知觉中,发芽了。

傍晚,夕阳的余辉,依旧光彩,夕阳之后,我的一天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十年二十年之后,才发现,这改变了的,原不过是这一天。

查看全文 | 分类:人 | 评论 | 2012年10月13日

2012-09-18  00:05  

这日,母亲对着我,说了终于令我害怕的话,我不知道在这样的失心的囚途路上,是谁先失去了相互的信任的耐性,开始对彼此微言说教,在年龄和时代的沟壑上,这样难以靠近!


我们原来也是相互为着好的,渐渐的,却也开始怀疑起来。我终是坏。竟也说了那些不着尽头的话,那些原本也只是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的,我知道,一旦这些所谓的明白话说出口,是再也不能收回的。我的心这样坚定坚决,好像已经盘算了几十年,如今的,终于要去那么做时,竟也开始怀疑起这深思熟虑的当初是否为时过早!我不知道,这冷酷的坚守是谁人教会予我的。


我好像就这样孤独于世,也如他这般断然离我而去似的孤独于世,这没有了唯一的盼头的日子,以后还怎么往下过。我知道在这话之后的下一秒,这世界意味着什么,在这个心思生起之后的下一秒,这难以名状的生活意味着什么,在绝望了的对话完毕之后的下一秒,我知道这形影单单的生命是什么!我知道了的时候,却也不痛了,因为这预告我已看过好些遍了,看得多了,当时的绝漠也变得一无是处了。我看不见你的眼,却已经看见了你的整个世界了一样。多孤单啊!


我相信,这人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我这样坏的了。找不到了!


往后的日子里,我会不敢回家,不敢见他们的眼,什么也不敢了,那曾经是我的童年和故乡,如今我不敢去了,不敢去了。而你们还在,却如同看守着我的坟场。所以还是那样说我吧,心里虽然狰恶,却也平静了,对着我失心状,可真是比死了好受多了。


可真的是比一万个死了好受多了,我真是坏透了,可真是比死了好受多了。

查看全文 | 分类:人 | 评论 | 2012年09月18日

2012-09-06  23:58

在重蹈覆辙的第四个年头的九月,我是不是又要像当时坚决地带着些许忧愁的拒绝一样来拒绝一个美好的你呢!

 

你给我带来的,是不曾有过的,在短暂的十天半月里,我所期待了七年的或更久远的幸事里,你一一令我补全了,是这么充分,是这样完整。他超出了我的心所需要的,即使那是一句轻微的话,我却仍要这样感激。

 

可不幸的是,我愈加贪恋了。在那原本不长也不短的日光里。

 

我觉得早上过得也快,中午过得也快,夜晚过得也快,我这样盼望的时候,我的青春的光阴也渐渐流逝了,却也丝毫没有察觉,我的身心都是你的了。可我却想着要拒绝你了,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夜里。

 

我看到他原本就是苦命的,我却要在这苦命的罪恶里寻死觅活。你说的话终究是美妙的,你做的行究竟是美好的,可我却像极了似人间丑陋的乞行者一样仰望着天国的夺目光茫,又盼望披戴,又卑微的不敢一看。

 

我的心啊,终于会是被自己所嘲笑的啊!却又是如今,我该多么感谢命运及时而弥足的赏赐啊!这微微颤抖捧住的,只有是自己满目的泪水才能让自己平静地接受这享有的,我捧住你的,我是如何幸运。

 

可我要拒绝你了,当我要拒绝你的时候,心里的痛都没有了知觉了,我甚至感受不到我的心还在跳动,在那一刹那,我以为死了。我死了,我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记不清我是在哪儿了,我看不见自己的手,我看不见自己我身体,他那样轻荡于人世间,如同已经死去了一般。

 

你倒是说句话啊?!

 

可你说了那样的话,叫我破碎的话,刹那间,我又活回来了,却比死了更难受。在漫长的往后的日子里,我会慢慢痛恨了你,在那些岁月里原本我们可是没关系的,可如今我却要这样痛恨你了。

 

我痛恨你了,以后也不会忘记,在忧愁生根发芽的时候,他们就像熟透了的果子,坠了满满一地!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你是忘了我了,还是也像今日我这般痛恨着呢?你还是恨我吧,我即便这样,我是多么爱你啊。我爱你,多么爱你啊!

 

我宁愿你恨苦了我,我是多么爱你啊!

我宁愿你恨苦了我,我是多么爱你啊!

查看全文 | 分类:人 | 评论 | 2012年09月06日

2012-08-19  23:33

下午在整理文档的时候看到了去年骑行的照片,我看见自己的身影就在那些美丽的风景照片里,可突然的,我感到陌生和不可思议,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去过。

那些美得不可思议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我的经历?

可我看见那些大雪封山但仍然骑行过去的路时,却突然的感到想哭 。因为那些即使艰难的却在之后的历史长河里,他是那样地美!可是我以后再也不能去体味那个青春年少的带着无知的勇敢的身躯去放纵的自由岁月了。

查看全文 | 分类:行 | 评论 | 2012年08月19日

2012-03-30  23:59

也不知这小城何时才得静,林立的媚光妧影,细淌的丝氲流氤,竟不曾有旧时光景了。

来城两日,还不得寻见,便四处徘徊,无奈这时,偏安一偶,终是了。

各地往来的,也似我听了他极密的名声,携着各自的,也住下了此,只是,我要的,与往日相望,已有所不同了。

兴许是看得多了,这是是非非的,也愈加不想贴切。在烟云还未散去的清晨,在霏雨缭绕的午后,直至霓虹变幻的夜晚,每个来的受用着异域的滋养,人人都想成为一道风景,在街头巷尾,他们花枝招展,却在这含蓄的春景里,百般突兀。我想着,我想离开,橱窗里的木偶,他还这样平静地笑着,直是被迷了魂。

我不知道这来的,给他带来的是繁荣还是毁灭,他们一群群,犹如洪流,将故地的人家冲散。已不属于他们了吧,也不属于他们的。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12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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