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29 00:35
何恋人间,恋何人间,分明地未去至人间。
他这样哭着,如同那时失去爱一般,竟变心灰意冷,痛至心裂肝沸,痛至骨髓,只愿亲手用利刃剖了自己的身,流尽血,挖了所有,煮透得干净。
而我如今冷冰望着的,不正是那妻子被他人强奸后可怕的眼。我无力抓住的,正是眼见失去的心。
2010-10-13 23:50
雨微微着,深入这秋,不冷也开始萧瑟了。未骑车,只打了半旧的伞,在公交站台上。
与这消冷的时节,越是想念,于是偷妄着能借份温暖,我想象着公交上的人们,他们有工作,有家庭,有朋友,或许还有孩子,这一切促成幸福的因素的,是这时我所需要的,这需要来得这样快,这么急,以使自己迫不急待地想挤入那片人的丛林,看到自己寻找的画面。也不说这过程,只因一个女人无脸的脏话,便破坏了这一温暖的想法,他也只是顺口脱出,就发觉在这温情包裹之下,他还未懂得分享幸福的方法,于是痛快于自己,脏了他人,因此便想着人若不明白自己要求的分寸,也极可怕。
撑着伞,走过泥泞小路,还会像以前那样,蹑着手脚,找片干净的着陆点,一旦获得,欲念下一片,反反复地如此,如若相反,可能三七不管,依旧下去,一天的心情也随之塌翻,我即是幸运的,便要为所获得的拥有的感到理应的幸福。
路至余杭塘河上这边庆隆桥,桥上每天都有周边来的农夫,各色从自家田地刚采摘的,竟还透着生命,还在呼吸,朦雨中,他还未知自己已死去,或许还等待明天的光明,却是这样平静。桥一两米宽,占去两头,也不过两行行人的地,穿流过桥的,有我这样的,还有顺路添买的,新的旧的,这样美丽。
今日不同是:湿了半身衣,恰逢桥心,一船而下过,他划开清冷的河面,稳稳向前,只因见着船尾的那几盘花草,便又停留了。草木无别致,如同庭院多年,无人打理的,许是更像过逝阿婆家,儿时见到那阳台上的那盘致。 只是感叹草木虽薄,却可以籍着一家幽幽寸心,坐在这船尾,走过千山万水,历闻南北雨露,也不免这世来至人间,化作薄木,袭得自由,比得人物。这时,也极妄跳入那船,再求主人安慰,以图草木凡人之平等,幸了这生,洗脱浊体,来世修得干净,也是好的。
假道难得成全,作了清夫,每日晨曦暮阳间,闲看两岸,抑或看到一个自己站那桥头也未为可知,人生遥相对列也不过如此了。
今日一晨,短暂半钟,无新奇,为道时节清冷,雨雾弥重,因思他处,故私情了。
2010-08-20 13:02
新搬的二楼是个红房子,对于历世不多的来说,多少有些意外和惊喜,不像多数正经人们排斥他们的,于是便作了偷窥狂,隔了帘子望眼欲穿。
二楼的女子们多已陈旧,早没了刚出道时的羞涩与青春,爽朗的身姿也不再做作,呼应的笑声里似乎已寻不见愤世嫉俗,透过霓红光影,包裹着新装,一次次地终于卖光了。
他们放的歌有"黄土高坡"之类的,感觉起来如同大块大块的土黄色、宝蓝色,撞击着、摇摆着、有时还扭捏着,是同这娇柔的烟熏味不相称的。而这明明的土黄色却穿了他们的心,极像给予脊梁的支撑,配了斑斑宝蓝,宠得坚韧的身躯。
也有"明月千里寄相思",于是一夜夜中,便越发觉得这病患得似,他们只是勇于冲破那枷锁,以身麻醉。
他们早年也同是一样的,有家、有爱、有梦,可是谁辜负了的?茫茫沧海中已是不得知了,他们也不牵强与谁,化作烟,化作随影光线,沉在潮海里,沉入靡靡交欢里。
拉开酒红着重的帘子,是能见一盆牡丹花,嫣红的牡丹已是娇艳,那弥满的妩媚还来增添,堵不住的脂粉味肥了绿叶,衬得迷醉。
而花虽好,却又怎抵他容颜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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