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2-03  21:28

 

从舅舅家到奶奶家,不过隔了一个村子,小时候常常觉得这是个漫长的距离,好象只有坐车才能到达似的,今晚,一人独行,经历杭城生活,发现这原不过是几站的路,这么一想,却又实感自己又长大了,不是年青,反反地年迈。

 

正月第一天的风,不冷,手指还僵着,甘蔗却一口口地撕着。只望见泠空一席,萃星闪烁,印象中这时节的星还不曾记忆,而今夜分外明亮。想象着从十万八千里高空俯看这村庄,发现他离东海如此之近,只隔那半道山,沿江出去便是,好像突然间可以兴奋一下:哇,原来我们纵隔万里,不过仍在这片星空下,分离两地有何意义呢。

 

村路对面是凤山,远处路灯沿着山脊悠悠于山顶,那时小时候奶奶说的鬼火,今天是给信众上山求神拜福所用,一眼望去,可真是黑夜中的星宿:不是北斗七星。

 

路旁的小店还没关,清冷的路上也只能在这里窥见人间了,店里女主人打扮的也利索地吃着甘蔗,倚靠着驳旧的灰白墙边,耸着眉头看着一桌男人啦啦啦地打牌,我从小不入伍,却极爱看这样的场面,输了牌的还挣挣喊着要是怎么出能赢,赢了的撕肺烈脑地反驳如何将定你了。在这千式样的争论中,他们输输赢赢活红脸,好象那 时一世的都已不重要,何必重要。此后又在女人们的骂声中回去,乖乖地哄玩孩子,吃饭,睡觉。男人可恶又可爱,就在这时了。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11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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