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时

说什么“亲兄弟明算账”

都是不记这多那少的“糊涂”

亲兄弟明算账

是老人走后

两家分别之时

查看全文 | 分类:尘 | 评论 | 2024年12月18日

港片里

常把“等”作为一种“爱”

体现“爱”的不同  往往就是

“等”的形式或仪式的不同

“你知道吗?我整整等了你三年”

“等我吃完三十罐凤梨罐头…”

过去

我也这么“等”

“或许等我二十年后就会忘掉你”

不过

相比“等”

我更想知道“你在干嘛”


你杳无音讯

偶或基里旮角的一条动态

简直令人神往神秘

我更羡慕你身边的阿猫阿狗

也更羡慕能给你点赞评论的人

他们知晓你的近况

你的笑

乃至你的愁闷


还有啊  你的穿搭总是让人着迷

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几块布料嘛

但为什么你的总是这么会穿

能不能给我也搭搭

我喜欢你的衣物

喜欢或想要你给我衣物

经过“你”的衣物

无论风衣  卫衣  还是袜子

仿佛都着了魔力

他们可真是这世上最好的衣物了

那是你眼里的衣物

甚至是你父母眼里的衣物

有了“你”的衣物

以后

就是你眼里的人

查看全文 | 分类:信 | 评论 | 2024年10月05日

慢慢地

你会沉下去

开始  你还有点上浮

但  你还是不可避免

沉下去  是悄悄的

不久  你会被再想起

甚至  你还会被打开

一探  聊胜于无的究竟

但  终是什么也没有的

慢慢地

你沉下去了

沉没在无足轻重的底部

沉默在无意关照的世间

直到整个世界拥挤不下

在划拨清理的那日

才看到

0.1MB的你

几个互联网的字符

藏在这

隐秘且明知的角落

查看全文 | 分类:信 | 评论 | 2023年06月24日

从年初到端午

我听到了好几个好消息

有发信息给我的

有当面和我说的

也有打电话来的

是幸福的

也是苦涩的

他们满怀期待

他们满怀喜悦

告诉我

或让我猜是什么

但这些消息

对于我来说

竟无一例外的是

坏消息

不能接受的消息

不能迎接的消息

不能共情的消息

都是些

沉重的消息

这些消息

无论过去

还是未来

都将无比沉重地

在耳边徘徊

查看全文 | 分类:信 | 评论 | 2023年06月24日

网络上  有一群  85后90后up主

他们下乡了  回家了

诗画  谈琴  务田  牧畜

等等等等

曾经这一代人梦想的生活

成真了

他们用闲散而又关注的镜头

描述着零碎且又确切的角度


程序员  销售员  工程师  会计师

或者本身就带有被证明过的爱好

美院的  音乐学院的  文学院的  哲学院的

当然也有失业或从一开始就没有工作的

他们是城市里的过客

如今回来了

重新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这是朝霞与暮色的碰撞

是散文诗与族谱的对谈

而散文诗里有一些坚决的意志

族谱里却松松散散地写着惆怅

我们看着他们记录片式的影像

又听着他们认真自叙地呢喃

认真听

是孤独在那村庄里摇晃


陶渊明

应该也是孤独的

否则他也不会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查看全文 | 分类:人 | 评论 | 2023年03月17日

婚姻

在于我们认识之内和认识之外

在于我们看见的和没有看见的

在婚姻之外

我们看见那些家庭平静祥和幸福

与子偕老  有子所乐

在婚姻之内

我们又看见那些家庭斗争波折劳累

与子异心  有子所忌

在那熙熙攘攘的大厅里

你认识的婚姻在重组在重生

你不认识的飘逸着心动的气氛

没有人会暴露自己

暴露是一场认识之外的自杀和死亡

连亲友都不能团结

甚至没有最后的人来替你收拾行囊

所以婚姻总是热烈或平静

它们传播于认识之外的世界

它们演绎于看人的眼睛

极少人对婚姻表达反对

如果有 却是突然地平地的一声惊雷

像极了和平社会里的一场恐怖袭击

以其为中心造成的伤害

是破碎与血肉

是混乱和嘶叫

是新闻和评价

它毁灭于门口

毁灭于街市

毁灭于社会

也把自己毁灭

因此

婚姻的枷锁并不由个人镣铐

更在于社会为维持自身的秩序和运行

定下的种种规则及并安排的保护措施

将人放入

或成双成对地放入

一个个家庭就像一个个瓶子里的盆景

丰富而有限

有趣而雷同

盎然而窒息

它们想向上攀爬

到达瓶口 打开瓶盖

生长出去 呼吸空气

也有的安身宿命

享受时间的静止与安宁

享受室内的应有和富足

而有些瓶子确实碎了

它们要可溅出野蛮生长

或也摔裂一地而枯干

查看全文 | 分类:观察 | 评论 | 2023年02月18日

一个民族在历史长河中所经历的

痛苦 挫折 矛盾 繁华 平静

以诗人的载体 印刻在他的身上

如同诗人的童年 少年 青年

勾忆于繁星密布的黑夜

由颤抖的烛火唤醒

响应于诗人的笔尖


诗人的生命 是漫长的

他诞生在一个民族意识凝结的最初时刻

民族的历史 尤如他的生父生母

直到父母的灵魂从诗人身上唤起

诗人的年龄不再是世间人记载的

十岁 二十岁 三十岁 四十岁

中年 老年 晚年


此刻他的手 及至喉崖

承载千百年来的血肉苦难与宏伟

以轻薄的身躯意识 终结 书写

坚贞 忠实 毅志 使命

冲破生存的束缚与必要

他的生命的岁数由他感应的历史

决定他在世间或空间生命的长度

诗人的笑是民族的笑

诗人的痛是民族的痛

诗人的隐秘是民族的隐秘

诗人的悲悯是民族的悲悯

诗人的呐喊是民族的呐喊

诗人的生气是民族的生气


诗人的死是那个民族的死

诗人的生是那个民族的生


当民族的历史的虚设的形象 气质

化为具体的诗人的形象 气质 语言

民族与历史终于从尘土中再次生活起来

雕塑为诗人软弱纤细的身躯

颤颤巍巍地从田间市野走过

传唱着吟唱着漫布星河的歌谣

查看全文 | 分类:诗 | 评论 | 2022年12月23日
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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