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8-20 13:02
新搬的二楼是个红房子,对于历世不多的来说,多少有些意外和惊喜,不像多数正经人们排斥他们的,于是便作了偷窥狂,隔了帘子望眼欲穿。
二楼的女子们多已陈旧,早没了刚出道时的羞涩与青春,爽朗的身姿也不再做作,呼应的笑声里似乎已寻不见愤世嫉俗,透过霓红光影,包裹着新装,一次次地终于卖光了。
他们放的歌有"黄土高坡"之类的,感觉起来如同大块大块的土黄色、宝蓝色,撞击着、摇摆着、有时还扭捏着,是同这娇柔的烟熏味不相称的。而这明明的土黄色却穿了他们的心,极像给予脊梁的支撑,配了斑斑宝蓝,宠得坚韧的身躯。
也有"明月千里寄相思",于是一夜夜中,便越发觉得这病患得似,他们只是勇于冲破那枷锁,以身麻醉。
他们早年也同是一样的,有家、有爱、有梦,可是谁辜负了的?茫茫沧海中已是不得知了,他们也不牵强与谁,化作烟,化作随影光线,沉在潮海里,沉入靡靡交欢里。
拉开酒红着重的帘子,是能见一盆牡丹花,嫣红的牡丹已是娇艳,那弥满的妩媚还来增添,堵不住的脂粉味肥了绿叶,衬得迷醉。
而花虽好,却又怎抵他容颜易老。
2010-08-20 01:16
前阵子父亲打来电话,问橱柜里的本子还要不要,我只问作何事,才从父亲口中得知搬家一事,最后父亲为我留下些新的。
那些本子原不过是初中数学用的罢了,可只这一事,到底想念了。
搬家,对于家来说,像成了潜规,隔些年便搬,来来回回的二十年中已是四五次了,而这,掐指一算没想到已是八年之久了,同住老家的年份还远的。
每每所搬,只令我关心的也就那柜子了,时过境迁,人去他乡,那柜子也早已尘旧深沉于脑海。
这些曾经珍爱的,是从未想过失弃的,而今竟是毫无不得保护,他在这时逝去,在未来的哪天又才能将他想起来呢!记得年初清理大一旧物,也不过是些高中学画时遗留的半根铅笔之类的画材,而我还能将他们一一存照留念,供后来思想,而现生事迷途,我却实不能见他一面。
人成至这样,许多少年珍贵的莫名流失,或被迫、或无意、或心甘情愿,留下干瘦的躯壳,寻找新生活,用新物填补又怎能拥有旧时的欢乐呢!我所遗弃的、淡忘的,又怎能对得起当时爱他的心呢!
他走了,而我,却也只能从新上路了。
2010-06-29 18:22
天台,满城除了可圈可点的性保健外,多余的便是始丰溪了。这溪虽无别致名堂,却婷婷地将四年生息的钱塘比了下去,钱塘自古亨名,而现在也只能从六和塔模柃两可中探得些究竟了,两岸水泥林立,满目钢铁桥梁,真是越发冰冷了。
此时金星刚启,南桥远处还是赤霞金凤的,便已烟途胧驻。
断断续的音线引得居民未尽散去,反是招惹热闹,拖家带口的着是不少,有引逗孩童的,有牵伴侣眷的,有随论新闻的,可是当地人闲足。岸旁旧房整齐,也不知享了多少年的杉树立于楼前,隔着人家,灰盆黛瓦,粉朵绿茶,只照见不得抒柔女子,别是一番遗憾。恰是遇见一妇人,淌于岸畔漱洗一新鲜食物,也不见外,便将刚才之感九霄度外,如此自己也越发融洽了。
灯火辉影,微波淼淼,人间多少好处,付与这般景致,且听闻朋友欲多留些日子,真是满满当当,又想念张爱若于此,不知又会作出多少美丽向往的文言词句来,想来自己一浊物,竟生生地让之付水东流,着着地好是可惜。
2010-05-24 18:21
五月的尾巴终于在淅淅沥的雨后干了,傍晚六点时分只见庭院陷入沉沉摩梭的桔黄色,这刚酣睡醒来的葱葱釉绿,也才见着光的生命,他却要下山了,也留不住,只恨留不住。
若只是做为补偿,若墙边半半熟的枇杷想要点补偿,补偿被他半晌打碎的梦,水杉顶头隐隐静静的月色不知他可接受?!
石榴掖着风,身上缀了满满一鲜红,极像要给予送行的,洒满这一地,他却也不觉可惜,定是无情扫的地,要不怎没见他动的悯悯之心,连着那赶来的心上月儿也不见一眼,恰好没做了这苦水媒情,恐是姻成的地久天长不是良辰美景,倒却是昼夜两分离。
也罢,许是这抹绿念了家,不肯住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