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母亲
2011-07-11 00:43
一)
残梦未销无烛明,
泪迹生生远家行。
世夫千般瘦脊任,
不觉一念知母亲。
二)
青颜送尽憔悴损,
苍干雪发力难消。
四面通无不圆气,
唯盼犬子报首孝。
2011-07-11 00:43
一)
残梦未销无烛明,
泪迹生生远家行。
世夫千般瘦脊任,
不觉一念知母亲。
二)
青颜送尽憔悴损,
苍干雪发力难消。
四面通无不圆气,
唯盼犬子报首孝。
2011-06-28 23:50
我如何寻遍世间矿藏,竟找不出装饰你身的财富。
便欲借着高超的绘画技法,唆使灵魂为之倾倒。可粗笨的手呀!见了你深邃的双眼便颤抖不已,何来稳定思绪安心提笔!
岁月还不及在你微挑的眼角作上属于他的印记,于我来说,正如未曾开垦的处女地,不如将他租赁给我,种上玫瑰,每日耕耘抚土,待开放之时,把美丽补偿给你,而我,收藏从你那获得的蜜意。
可是你呀!总不要紧锁眉头,让眼见的人,心生怜悯整日忧思不透。
隔隙觑见,为着的只是一日一式的风采行头,即是平民布衣,怎到了你身上竟变得与众不同。
娇柔的五月嫩蕊,芬芳未曾将你弥醉,占满山际怎还喋喋不休,假若你见了这样一个心上的人儿,羞耻之心敢还埋藏丈土之中?
查集翻典,纵是文曲新编词辞,他又哪来灵感将你一一描述,还不得借览你三分容颜,耗尽十二天赋。
所幸属我,相处之时饱眼于腹,然我又哪来深深计量,将你全部记住。
悲怅如我,离别之日相续无期,漫漫长路仅此思忆,孤承半生无人读。
2011-06-27 23:22
我们相处的几天,慢慢地了解,了解走近时的笑,了解远去的背影。
或许从你身上,我可以深信这年轻时的爱情,是这般不可靠。见着美的,便欲亲近,又那远行了的,变得模糊不清。
细语眼角,似乎总能寻找些微妙,我所看着的,合着上天赐予的即时想象,欲说还休的,以为就是你的秘意。于这狂乱失心的夜里,隔着一步、两步,穿过房廊,行色殿檐方青石上,靠着边角楼台的,此是我的故乡。
一眼、两言,投手举止间曾经我这样描述那人的模样,可是你呀!但比他拥有更多的神秘宝藏。如何挖掘各色甜词雅赋,灵活运用修辞手段?只得由自己凭空想象。
白日里青竹涌动,时光渐走,只这虚空中留着俊朗身影一随风而过,飘零的飘零的,似笑非笑怎带三分怅落,剩得七分空白神情却宁不怜惜,仿如暴殄天物般忍心将之丢弃,如此存而不用何不留下予我?至少补偿你无意冒犯的罪过。
有时,我又讨伐上天,为何不暗中相助,反将彼此送错上岸,隔断两头,千里烟缘难得相聚怎又不得商量。莫不是自己也倾心于自己手中的杰作,忌恨他人享有,深藏密室且封上咒约,令世人不得品赏他的美貌,艳羡之余又切责自己,怎生没有与之相匹的格调。造物主尚且如此,费尽心机又拿什么博得一笑。在你眼前故作玄虚?凡事耳语淡描。
为着一世一面的珍贵桥段,不及对影束形,便这样匆忙赶上,匆忙的匆忙的,我在这头睁眼相望,未得浅语,期限将至,苍苍茫茫。
深院,深院里,你是瑰宝,这身,缭绕。
2011-06-19 11:21
六月连连的大雨,早上这会儿总算沉寂下来了,可他仍似有些怨气,弥驻人间不想就此远去。
湿漫的青色柏油路面已被环卫工人打扫干净,剩得素净的颜面映着天,映着潮漉的水杉树林,这犹如清明时节的近乎黑白的世界里,他像刚从混沌之初开天辟地,学了半会的儿女私密,便种下了。
从这地去那地,窗外的游人难得在密雨的愁绪中回过神来,便匆忙地上了这路,西望,西望。
西望迷雾渐开的湖,可你望不着边,他虽不大,因着深沉的雨雾。
2011-06-06 17:14
十几天后的今天,已身处家中,多少想写旅后笔记,可每每只言片语便中断了。
今天,端午,傍晚六点的这刻,下着雨,撑着伞,檐门前的小竹林,已是油绿了,浸着几天连绵的雨水中,越发地新嫩起来。
路口的方石灯柱,不知何时损毁,剩得半小的身子,仍旧立在那儿。顺着山阶石,出了村的不远处就是农田,此时绿得也极密了,他似童年般,满满地柔嫩,这平实天真的仍是欢喜的。
即是走得多了,眼见的气壮山河,这时,在心底的刹那,百般不厌地觉着家的后山仍是最美的。他清新淡雅中透出的伤愁,是多了一份孩童时的相思,以至自己旅行的再远,在偶尔的片刻中,不经想起这座青绿山头。雨中,注意到脚边一种熟悉的低矮植物,在高原上,我也曾见过他,而那时的他已开出各色星星点的花蕊,并因着地理气候的差异,且身姿显得高大,却不曾想这里的他竟是仍未开放的。于是便开始怀疑起自己,反问自己那高原的深处真的还存在我的感动么?那地我曾经历过么,现在的真实竟比那时深深打动我的更刻骨。
可我回来了,从大陆高原来到这沿海丘陵,从万里雪飘到这海风习习,这种时空的变幻,竟疑问自己存在的真实性,他让我难以想象,这种不确定地似穿越般让我不能平静。几天来,总在凌晨的梦中熟醒,这些梦,多关于神奇的旅行。
早上还在梦里感慨夕阳的美丽,这梦,灵感多来自青藏草原的一个傍晚,只是夕阳缓缓从远处起伏的山眉际线上隐藏,摩梭的橙黄余辉从地面逐渐远行,经过门槛,经过屋檐,从斑斑苔迹的枯树顶头远去,而渐黄的灰蓝的天空瞬间显现银河,宇宙的面貌。他们如璀璨的微小钻石般被盛满在这伸手可触的浩翰的天空下,这些不曾看到的,在梦和现实里不断交织。有时则又深信,那曾经非凡的,不可一世的一切是梦境所附予的真实的体验,他未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迹和改变,却实在遥远的心灵深处一直弱弱地告诉那曾过往的一切,并着照片告诉我,那原是真实的一切。
也许,也许那曾经的一切,都因他已完成,实现而变得不能令我理信,他离着梦想实现这个境况太遥远,在平凡的岁月中度过了太多的起起伏伏,以至当他本应像往常一切的梦想般都逐渐沉沦。而他复活了,行动并完成时,竟变得不可相信,那不羁的旅行,梦想的激情和呐喊在此时又回归理性。
坐在门口,望着雨中迷离的竹林,有时都已忘了自己。
2011-6-4 0:16:55
酥声连连檐上弦,
懒洗竹面时休静。
初伏难安闻香起,
妪老酣音入枕眠。
2011-06-01 23:15
只是一种熟悉的味,是听觉?是知觉?我这样不能确定,便隐隐中想起台湾的那部电影。
在奶奶生活的这些天,依旧是被用心照料的一日三餐:
每天满足的自然醒,又在适时适当的近六顿的用那十几年来已油黑的小铁锅煮制出来热乎乎的各色的小点心里饱腹,和来的大姑小姑说说话,坐在门口的旧椅上静静地看着青绿竹林风起叶色,在灶角桌边回答奶奶问的关于外面的、以前的事情,用简易的卡片机给他偷偷录像,晚上时在电视上放映出来乐一乐,这样简单的一天又一天,够了。
只是没有知了呜响的夏天,檐前的那棵红柚子树也被砍了。
午后,昏昏沉地睡去,连夕阳也没见。
然而回到檐门前,看周遭百科成长丰茂,多少想念那棵老柚子树!他曾一直陪我走过童年少年,好像夏天的故事永远因他而起,因他而终,只是他还这样不知,年年照旧这时开花,浓夏时结果,等着死去的那一刻,或许也还不曾知道,原来有这样一个少年的影子依稀记念着他。
去年回来时,还同奶奶在树下合影的,树的三十年被连根砍去了,而我们老小的三十年竟在相片中显得这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