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
只有真实地面临生存与死亡
我们才能回到物与事的本能
那是放弃所有的装饰与虚拟
拆毁亲手叙述的上层宫殿
那一砖一瓦会成为垫脚石
为微弱的口鼻抬举起气息
初秋的夜晚
知道已经很晚了
闷热中出了少许的汗
但也只是表皮微蒙的一层薄汗
却如大汗淋漓地沉重
重启的空调开了两个小时四十二分钟
从身体里微分式抽离出来的空调水滴
在楼下玻璃板上有节奏地拍响
清醒了午夜悸动迤逦交错的梦
排去的水位渐渐浮现连接汗腺底层的繁密支线
通达到不知具体分布在哪儿的
一团无需热力驱动的似有非有的能量源头
或许在心脏的左边
或许在心脏的右边
在那个还不能清晰的泥沼般的地带
湧动着
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