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nred
K H

回头看“记忆”

一年前,我记述了记忆里自己五岁那年在一个周日里发生的事,这天,影响我的,有我的妈妈,有我的亲戚邻居,还有一瓶记忆里“似有非有”的毒药水。在一年前往回数的近20年里,每当想起这天发生的留于我脑海深处乃至心灵底层不可拔除的清晰的记忆片段,一阵阵声音就在耳边回想,仿佛还是在昨天甚至才将停歇,这声音是混乱的,而我那时却像是旁观的录影带,即使混杂,却丝毫不差地记录了母亲、婆婆婶婶们的一言一行、各自劝说的声音,最后,在母亲的一句话中结束。
 
一年前,我能回想起母亲到底撕心裂肺哭喊字字凄楚的腔声,他如是在正常行驶的火车轨上突然乍现的一条横木,火车司机看见了他,轨道旁的路人看到了他,即使前方有人及时将横木搬走,留在火车司机心里的,影响可能是他此后半生行车的生涯,他会害怕,他没有防备。
 
一年前,我将这样的事情记述下来,自说自话。一年后,当我试图再次回想这片段,我意外发现,故事里的声音被抹去了,留下的无声电影,是一位哭嚷状的母亲形象和一群推推拉拉的邻居婶婶们,再往后,我发现这是盘胶片电影,且因于没有悉心保存的缘故,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母亲的脸变得模糊,记忆里,哪些婶婶的脸我也记不起来了。现在,我越是努力回忆重绘那时的画面,连出场人物的顺序和他们各自的动作我都不能安排了,就像被烧毁了,留下残缺的、模糊的、补满灰尘的胶片底子,我越是按记忆里的秩序重构,愈是颠三倒四!
 
我试图解释,我所看见的记忆毁容的证据,是什么令往日清晰可辨的记忆变得面目全非?他在我不经意时记录,在我难忘时销毁。那些曾几何时不能释怀的往事,是否也能这样被刻意抹去,剩下模糊的影子,直至暗灭于历史的深处。

 

2014年2月8日 | 分类:人 | 评论

这不是一朵蓝色的云

这不是一朵蓝色的云,云是什么颜色的?正午晴好的白色、傍晚夕阳的红色,还有阴雨时的灰色,但你可能想不到是蓝色。
 
引发这个疑问的不是我,而是我小学三年级时的一堂美术课。那天下午美术老师开课,教室的走道间坐了很多前来听课的老师,其中有语文老师、数学老师、思想品德老师等等,像往常一样,台上的老师背了课,然后按部就班的讲着,我们在下面画着。
 
画的是什么呢?我真是记不清了,甚至是整整五年的小学到底有没有上美术课,我都记不清了,却记得那天下午的美术课,那其间三四句对话的美术课。只记得当时我已经拿彩色蜡笔涂好了云、下面的房子、树木,正要上天空的颜色了,这时坐在右侧走道上的旁听老师转过头,来回看着我的画。
 
“你的云怎么是蓝色的?”
“你看窗外,云是什么颜色的?”
“你看,是白色的!”
“你把云画成了蓝色,那天空是什么颜色?”
 
短短的三句话把我问住了,也让我记住了那个下午,小学五年唯一印象的美术课。为什么偏偏就记住了这样一节课,我想有更多美好的、生动的课,可是我都忘记了,好像没上过一样。
我记得这样深刻,也是因为结果是这样的出乎意料,在我们小小的世界里,需要知道天是什么颜色,云是什么颜色,河水是什么颜色。这样的问题,直到去年在教高中美术考前班的学生们还在问我,他们不知道这些该是什么颜色!在有些孩子心里:水就该是绿色的,云是白的,天是蓝的。

在我的记忆里,那些深刻的往往都是自己犯错造成的。
犯错了就会被骂,被说教,甚至是被父亲追着打,打了之后才长记性,这些是父母们为我们好。他们寄希望于在一开始的时候为我们创造一个正确的行为方式,然后沿着这样的一条路继续走下去,按父辈的、按传统的、按社会的,这样,我们在他们的眼里就会安全,他们需要这样的放心,以至于那时每天提心吊胆地一不小心就被追着打。
我们在这样不安的环境里似乎需要太多的答案,来解答这个社会出的种种问题。这样长大后的我们终于可以在小时候无数次犯错后,像得到了作弊答案一样,便捷地安全地适应社会,适应我们成长的所需。
 
而在这些背后,是慢慢渐远的单纯、思考和想象,以后我们也会这样教自己的小孩:
“宝宝,云不是蓝色的。”
 
你能看见他在自己的手中变得正确,变得不再犯错,变成我们希望的那样子。可那天的我茫然了,我不知道云到底是什么颜色,他不再是我想象的那样了。也许随着我们慢慢成长,这些看似滑稽的问题不再出现,甚至不愿再提起,我简直羞愧地无地藏身了,在我们还小的时候,竟然做了那么傻的事。
 
可是你愿意吗?愿意从此云只有白色吗!愿意世间的万物都像凝固、静止了一样,一成不变吗?你愿意吗?你好像后来还想过红色的云、黑色的云,可是再也不出现了,在你刚有这样念头的时候就被抹去了。你的老师不允许、你的妈妈不允许,社会也不允许。在相互连结了的、契约式的背后,这样小小的离经叛道都是要被调改的,更何况玩了一天不写作业这样天大的事呢!
 
没人会去打破,打破头的也先是自己。我想象大人们经历过很多不平凡的事,在那些动荡的年月里,他们亲身力行地为我们结论了那么多条条框框,他们的脸告诉我们,什么该这样,什么该那样,如此形成的家庭、社会约束无形地渗透进我们的身体,不知不觉,融合在我们成长的血液里。即便再天真、可爱也终将变得成熟、理性。青少时扭捏的叛逆,也不自觉地改正了。
 
我们失去了吗?我们得到了。
我们得到了吗?我们失去了。
 
我们不敢言谈多与少,在我们有限的认知里,生老病死开始变得重要,生活主宰了我们的一切,犹如巨大的洪流,推着我们的后背蹒跚进行,你不敢再跌倒,不敢再无稽地想象,那些还残留在我们历史的河流里的,就渐渐消逝了。问题的各个答案围绕在我们的周围,再也没有出逃的空间。
 
而我们还在继续。
 
作为生命延续的下一代,在我们不断灌输的、给予的答案下成长。今天错了我们给一个答案,明天错了给一串答案,下次就在错之前要答案。当他们主动要答案的时候,我们欣喜,好像看到了自己掌心里孩子的成长,他马上就要变成大人了。这种渐变式的行为习惯为“拿来主义”,伸手就要,张嘴就要,怎么会有独立自我的意识呢?程式化思维的背后,难道不是答案太多了吗!其中又有多少答案是自己解答的,从小的教育,被众人嗤之以鼻的“填鸭式”教育,在提倡的所谓“素质教育”的背后,我们敢让孩子“想象”,让孩子“试错”吗?在错误的背后,我们允许他们自我成长吗?
 
成长的错误,认识的错误,我们可以给出怎样的答案。
“这不是一朵蓝色的云”,就让我们去想象吧。


2013-12-13  曾经的潘老师

2013年12月13日 | 分类:观察 | 评论

眼泪

2013-04-27 17:12:59

我的眼泪是奔流的江水

流经你的窗前

却看不见你明媚的眼睛

若是我汹暴的脾气惹怒了你

那我宁愿在那沙海里干涸

让鹰饮尽我的勇气

化为雨蕴

随了你的呼吸

缠漫地驻留你心里

感受你憎怨我的低吟

2013年4月27日 | 分类:诗 | 评论

万松岭

2013-01-19 22:54 

杭城的这几日,总算温暖些了,熬过了最冷的时候,好像春天也不远了,可我仍旧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又漏进一丝的风意,说到底,这冬天还没过去,一时的温暖又能保存得多久呢!


路的两头,还有小区些许的常绿植树,剩下的,都已衰败无力,任你走再远,也是寻不着见。


偶尔的,你还能走走断桥、苏堤,或是深夜的万松岭,望着远处,或许还是有的,可你见的,寒冬的一月,他能留给你什么?是远处的习习零落,是切身的泠泠指骨,你会爱他么!


当你明白繁华也有一日会凋谢,也能懂得绵绣终会同季节流逝,在这注定了的轮转里,你会抱着侥幸的心去等待重生还是忧心仲仲的等待死亡?如果冬天过去依旧春色,心也就安全了。怀着热情的心,这样的冬天又算什么。


近日,我看不见你的神情,却可以重想起重重不褪的痕迹,你一无所有,如同这披着厚衣被的万松岭。


2013年1月19日 | 分类:尘 | 评论

就记成杂

2012-11-29  19:24

今天晚上一个学生不注意溜到我跟前说:老师,我们这周四去吃酸菜鱼吧!我没反应就点点头。他乐滋滋地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又开始画起来。今天考试,他们也总算稍有进步,估计也忍了很久。

 

晚上,本还想去影院看电影,想了很久,终于在自我的纠结中走上回去的路,一路到家,什么也没干,这是两月来的写照。

 

这么两个月,没动笔,也没动脑,却也不觉得忧郁,本来想会念着说,这么一个月,我也该写点什么,有时有那么点意思,想起笔,却又慵懒地躺下去,我也会想会不会像前半年那样,因为少动或没动笔,结果想写时什么也没有。这样的顾虑,终于也开始磨耗了。

 

八月底九月初,直到十月,因为一个陌生人,投入了感情,最后在不得已的反复中终于封存了,其实这样的结果在认识的第三天就已经意识到,说了许许多的分手的话,最后,在十月,也许还是十一月,还是我,主动地做了我该做的事,也许他还在那头,但这头,已经空空的,往后,有人要塞进来,估计也难,这样的一次,时间阴差阳错地交待给了你。你却不是永远陪我走下去的人。心慢慢被掏空,所以才像现在这样,亳无顾忌,说着做着尽是笑话的事。

 

现在的我,好像可以没有底线,觉得一切冷了之后,想想所谓在乎也就那样的事情,人慢慢长大,我慢慢长大,却不曾想,原来竟变这样,想提起的热血,都变成默默无闻的泪水,都被风干了,就存封在那文字的深处里,你不提,我不提,就没人记起。

 

一个人回家的路上,杭州的初冬已经很冷了,风很大。

 

风很大,我会开始包裹自己,好好在乎自己的死活。从自己关心的人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好像这世上,可靠的、爱着的,也只是自己了。在某个杂货小铺门前,也许我还能想起你,但也就是看一眼就走了,你离开我的身体,终于,找回自己了。回到家,洗着澡,却又想着学生说酸菜鱼的事。

 

酸菜鱼,也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姐结婚那天,那天傍晚,他结完婚,送我下来,一起吃的晚饭。更往前还想着小姑。有天,小姑说湖前镇上有一家酸菜鱼很好吃,说着非要叫盆来吃,那天晚上,到底叫了没有,已经记不清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夜晚,也是想不起来,和小姑生活得近,什么都变得家常了一样。

 

又是想到酸菜鱼,才记起那天下午和姐吃饭,他点了酸菜鱼,说这家好吃,非要来一盆。

 

那天,是姐结婚,从前一天的下午坐动车回来,晚上也没回家,就在外面宾馆住着,原来打算去姐夫那的,他实在太忙了,迷迷糊的已经提不了我这的神了。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姐夫那里,从早到晚的,从迎亲,到酒席,直到结束。

 

看着一个朋友,从认识,到出嫁,这样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深刻地感动着,而当时,就拿着相机,一路嘻嘻哈哈地拍着,乐着,原来当时不曾想,他这么嫁出去,这样的一个转折点,人生就那样发生了。

 

有人华丽,有人朴素,但就那么地在以后,有这么一个人陪你走完剩下的路程,不是你当初最好的朋友,也不是生你养你的父母。这样一个形式的离别,是欢乐,也是永恒。现在回想起来,却已经笑不起来。和姐说起这事,才回想起说:这是一个很遥远的事情。

 

也还记得那天天晴,寒冬的十一二月,旧屋门口的杮子树,长了些许多的果子,亲戚们说是喜的,红红黄黄的一个个,就挂在那瓦檐沿当旁,树下的人尽说是好吃,拿着细致竹杆,就像旧时的场面,七零八落。

 

树结的果终是要下树,而人的终是要自己收。风风火火,火火风风。

 

一天疲乏,无聊困去。

2012年11月29日 | 分类:尘 | 评论

见证死亡

2012-11-16 23:57

他终于如一朽木,平躺在这幽暗的方间里,无人问询。在他死亡的前一秒,神灵还给了他选择,是如凡人般生着还是如凡人般死去?他没能回答,在往前的一些时日里,这是不需要面对的问题。可这日夜里。

就在他死去的时候,灵魂还未出窍,他慢慢地和皮肉脱离,开始荡浪于肉体之内,气血还未冷散之前,他是这样不淡宁,如同生时情之所爱,起起伏伏揣测难定。如今肉躯死去。他未死。

他 不能怀疑的是他把自己杀害了,他没有尖锐的匕首,没有凶猛的毒药,他也没有阴险的设计。却最终让自己封了喉,再也不能说些什么了,那些原本想念着说的,如 今也只好平漠于心,渐行地消逝而去,在原本可以记恨的日子里,往后再也不能提起,供忧愁闲煽一番了。终于是绥了那人的心了。见者不厌,说者不痛。日久了, 也只好当他是死了。就当他是死了,心的门庭已无雀可罗,多余的思绪也只能费劳了空愁的岁月。

在这幽暗的方间里,是冰冷的血肉与自己作伴,当他触摸自己渐渐冷冰的血肉时,心才为之一颤,是他还有鲜活的心与渐渐冰冷的血肉触碰时,才为之一颤。皮囊死去之时,心才活过来,他已无有所可借代,死去的血肉凌驾于他还活着的心之所念时,他也只得作了活活陪葬的附庸。

人世间的死亡就这样结束了。你生时,他生而未来,而你亡时,他活着陪你死去。人世间的你,就这样死去了。

2012年11月16日 | 分类:人 | 评论

礼拜日

2012-10-13  22:53  

在平静了数日之后,终于能一个人安于这太阳底下,静静的看着远处一如不变的高楼大厦了。这时十月中旬,温度也变得稳定。

翻看和姐的聊天记录,才又看到那一通关于回忆的话,那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过去,在现在,哪怕是以后,也深刻地记着的,如同刻了张录影带,无意拿出重放时,往事又历历在目。

回想那一年,我五六岁,五六岁的那些年,发生了许多悲伤的事,有人过世了,有人寻死了,还有人无助痛哭的。在那么小的时候,对于生离死别,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曾哭,也不曾怕。就是那样地简简单地参于其中,看他们被送入土地,看他们被劝离。我这样静静地看着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想。等长大后有些天开始回望自己的过去时,却也不惊奇,只是会轻声地说:原来是这样。那些现在的以后的,都在那时埋下了伏笔,等作品完成了,才说,哦!原来开头是这样。这不痛也不痒的渐随时间消逝了的。

那一年,也许我还只有五岁。五岁的记忆里,其实你分不清哪件事件是五岁的开始,又是哪些是五岁的结束,就是一种猜测,却会说:那时候,我五岁。

五岁的那年,我记起自己已经能看懂一些东西了,却是又看了忘了。所以即使那时有再多的不可靠,事后,又总是平凡的日复一日,好像时间只有一天,且只有这一天。就这样重复着重复着。五岁春夏时节的一个礼拜日,我可以记得一个礼拜日。

那时村里的教堂就在我家不远的隔壁,具体的说应该是百米不到的一座位于半山腰的极具氛围的半旧教堂,自从我出生知道以来,最具人情世故的一个地方。那天早上,兴许更确切说应该是那天下午。我一人独自在家灶台处涂指甲油玩,是一瓶小小的朱红色指甲油,黑色的帽盖,刚打开的时候还冲鼻的味。我小心翼翼地涂在指甲上,刚涂上的时候还凉凉的,后面就不喜欢了。等他干了,我就又用另一只手指抠掉,那感觉,真是让人觉得烦死了。可事后又重新涂上。从现在的很多时候回望过去,会发现其实现在所做所为、所喜所好,原来都能在当时找到联系,如果记忆好,我们就不会对一些自己当下在做却认为原本从来都不会去做的东西感到莫名其妙了,我们会重新去定义,原以为子虚乌有的,原来真实可据。

那一天下午,我就是这样过的。一个人,对着新奇的,女孩们用的,平日里不敢碰怕被撞见嘲笑的。我就那样满足、又好奇地等待着这过程和结果。他的味道,他对指甲盖的刺激!那一天下午,刚从教堂里回来,我就是这样过的。只是父母还没有回来。

为什么是那天下午?为什么五岁那年只记得一个下午。不是别的。我安静地在厨房里涂着。随后就听到檐后门的吵闹,我连忙收拾好,生怕被别人看见了似的。从现在看,也只好用这样的话来表达那样的状态了!在原本清晰可辨的岁月里,当时的慌忙没暇留下痕迹,等有这么一天回去寻找时,竟会揣测,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我轻推开后门,那里已经站了许多左邻右舍,说是左邻右舍,不如更确切地说是伯母和婶婶们,那时整个家族都住在一处,在那半山腰上,说是方村谁家门庭,一问就是能知道的。一开门,只见一群人拉着母亲,他竭力地哭着,闹着。旁人也在那拉着劝着。那一刻,我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就光看着他们混乱地张着嘴巴,拉着来来回回,出去了点,又被拉回去!母亲就是那样闹着。

在遥远的记忆深处,那是母亲第一次这样,从前没有,从后也只是怨恨无助地痛哭,再说着你要争气之类的话,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反而让人更加心慌。这时,他们也好像没看见我,光顾着母亲去了。现在回想那时,从前或之后,只不过三两件的事,直到初中后,才渐渐熟悉,母亲的性格脾气和形象也慢慢地变得明确。那天下午,我就那样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他来得这样突然,毫无征兆,我还来不及分清人群的谁和谁,一切便已闯进我的眼帘。

那一刻,世界好像是无声的,即便他那样撕扯着喉咙,扭动着身躯,婶婶们像上了遇着大风浪在江心摇摆着即将倾覆了的小木船。他们终于没有倾覆!几经来回后也总归能平静,众人们便有了停歇,于是,咽咽的哭泣声才从那之中轻慢地传回到我的耳边,是一阵一阵的,像是一个故事看到了头才突然回想起心爱的主人公已经死了,像似一个故事看到了头才回想起这只不过是个故事,又像是一个故事看到了头才发现自己和那主人公的命运如此相像,不禁为以后的自己又哭了。这样反反复复,直到没有了所有,悲伤再也挤不出泪水。

几米外,在众人之外的空档处,好像这事、这人和我是无半分联系的,一个小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闹剧的高潮和结束,没有开头,没有序幕。却在以后的青年岁月里反复。时间长久了,竟好像能为这不真不假的借口找到开始的线索!那天,母亲反复嘶嚷的话竟是这是沉重、离奇。而时间历去,他们也许都忘了,然而,对他深心埋下这悲剧的种子,也同我一样,在不知觉中,发芽了。

傍晚,夕阳的余辉,依旧光彩,夕阳之后,我的一天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十年二十年之后,才发现,这改变了的,原不过是这一天。

2012年10月13日 | 分类:人 |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