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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镇上少年寄童伴

书一封,信一封。系知音,寄心言。
淡着笔,深着意。思故乡,念童伴。
等汝收,待尔启。且读之,浅笑之。


2020年12月8日 | 分类:诗 | 评论

五指山下遇牧童

你在笑,我在笑,我看你,你看我。
压身上,驮背上,不知觉,又一冬。
纵艰辛,有你伴,五百年,一瞬间。


2020年12月2日 | 分类:诗 | 评论

丝丝缕缕细线经,

红红绿绿纤纸练。

返返复复勤修改,

眯眼眺瞧真相眀。

2020年11月27日 | 分类:诗 | 评论

父亲的无奈

这个下午,一个爸爸带他的孩子来咨询画画,兴许也是路过,但更像是有那么一个念头。

他穿着简单的已经很少有人再穿出来的白色背心,松松垮垮的,但这个爸爸的眼神还是诚恳,至少,在交流的过程中,虽似听不懂我说的专业名词,却是认真。

这位爸爸显然是听不懂,也出于临时的讲解,慌乱的还未收拾的画室,也让我讲的话显得琐碎,只记得有那么几个关键词,至少我认为是重要的。

“还是看下作品吧!”虽然画册了印了很多的小朋友的作品,但是终归是书上的图。也许看实物才能让这位爸爸有个直观的了解。我拿了上周同年龄段孩子画的作品,他看着很仔细,好像终于也看到了些什么。简单地再介绍几句,又了解了报名价格。问孩子:“喜欢吗?要不要学?”

“不要”。

这位爸爸的形象,在他走后,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小时候的父亲。
那时候,他也好几次带我去街上的牙科诊所,让牙医看我的牙:看要不要箍牙、怎么箍、多少钱……三番几次,最后也总不了了之,就那么走了。直到现在,都没有箍成。

我想我的父亲是真心想要给我箍牙的,至少,从他几次带我去不同的牙医那里时,是真心的,是想箍的。可是没有箍成,我从来没有像这个小朋友说过:“不要。”

不要的话,我从来没有说过,走过场的事倒是时有发生。

回想这位父亲,除了需要了解我们的专业之外,我想“财力”也会是一个方面,那孩子也很“聪明”,说了“不要”的话。

我这样感同身受般地估摸着。


我想,每个父亲,都是为自己的孩子打算、谋划的。但我们的人生,却总有那么多的不实际,在每次心想如此这般的时候,才刚刚跨进那道门槛,便不得已退出来了。“你愿意吗?孩子”、“你要吗?孩子”、“你想吗?孩子”,在每次询问孩子的背后,或许是想得到这个孩子的答案,又或许,是一种矛盾,这样的矛盾,是希望孩子能替自己说出心里的那个答案。

这个答案有时是父亲想要的,有时又非他所求,很多时候,是想要,却要不起。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好像不会说话,在这一方面,我真的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长此以往,即便因为生活世故历练下再敢爱敢恨的情感背后,表面上也仍是一个“随和”的人,这样的随和,往往看上去是一种含糊、拖延,是模棱两可,是可有可无。你来决定吧!

父亲好像很不喜欢我这样的性格,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甚至觉得他讨厌我,也许还觉得我柔弱。那个妈妈口中提及的很疼我的,幼年时给我买糖吃的父亲仿如梦幻泡影。以至于那时候,逃离家庭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认识,离开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

父亲终归会老去,在曾经的某一天回家时,我看着父亲从路边迎面而来,突然觉得父亲很矮,比我还矮。从下往上看到从上往下看,没有经历过平视。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父亲老了,不再高大,也不再有性格、有脾气。但我会看到,父亲的生命还在延续,原原本本地延续在我的身上,只是,我好像有了更加深刻的对世事的认识。

“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父亲说了那么多话,偏偏在长长的生命河流中,我只记住了这么一句话。

当时,还拗着性格,觉得父亲说这句话时才是骗人的。是不愿意我有这样或那么的选择,让我断了念头,虽然,当时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仅仅我在餐桌上拿手机看新闻。

然而随着慢慢地长大,我甚至一度觉得,这话中,透着一股子的“易理”与“禅意”,我开始联想,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坚如磐石的建筑,亦如透着无尽虚空的气。而到现在,我则在“真”与“假”、“永恒”与“虚幻”的社会法则间来回摇摆,终究还是没有看透的,这摇摆的心绪,也令自己更加不确定了。

在“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背后,我想原本,他们应该是真实的、是情愿的、是向往的,只是在很多个不得已的理想中,又逐渐失去了,而后,果真说服了自己,那些都是假的,又有什么好信的呢。

既然不信,我又何必追求呢!在看似很多匪夷所思的行为、思想后头,是连父亲自己都看不透、摸不透的儿子,而这个儿子,又何尝不是父亲自己再生的形象。
2020年8月28日 | 分类:人 | 评论

看灵魂与肉体

早年,至以为屈薄的肉体绑架了桀骜的灵魂,不得魂飞。

现今,却原是桀骜的灵魂销陨了无上的肉体,不得体纵。

_2018年04月08日



一)

人类和动物的死亡有什么区别吗?

正常人和智力障碍人的死亡有什么区别吗?

智力障碍人相对动物的死亡区别是什么?

如果存在灵魂,是否仅指人类的存在或特指健康智力人类存在而导向的概念,还是全体生灵都具有的共通的概念或物质?如果灵魂属于全体所有且能延续,无论在世或死亡,即是一种平等拥有,那么灵魂与肉体的死亡应有所怕吗?全体灵魂的续存或肉体的死亡会不会不再是生命的界线。

如果灵魂仅为生灵所有且仅存于现世,那这里的灵魂是否仅是其精神、意识和感观。人类或健康的智力人、不同智慧的人类区别于动物、智力障碍人仅为其程度不同。如果是,那么灵魂对于死亡或灵魂能够再生、存续的猜想是否仅是其在世的一厢情愿,我们对于后世或来世的灵魂存续仅为当下灵魂做为其续命的意想和欲望。所以长生不老的追求从一定意义上是不是追求灵魂的存续,而不仅是肉体的存续。

但我们又看见生命周期发展的人,其现世灵魂的阶段(身份认识、意识、精神、感观)是受载体的阶段(生老病、时间、生存环境)影响的,其是受肉体支配、支撑甚至产生的,因而我们是否可以推断灵魂的产生、发展、存续或消亡是由载体所决定的。

因此是否也可以推断、解释人和人的灵魂的区别首先是载体的区别,人和动物的区别首先是载体的区别,这个区别是全体灵魂共性中产生个性区别。

所以,如果灵魂可以永生存续或转移存续,那么当载体老化,灵魂就需要新的载体,如果需要新的载体,那么灵魂会不会因为全新载体的改变而改变,还是因为现世的记忆留存而相对保持、延续。如果存续灵魂不需要全新载体,那么为什么要现世载体,或为什么要经过现世载体。如果灵魂可以转移,为什么需要等到载体死亡再转移。

所以,我们是怎么定义灵魂,还是仅将健康的人类载体拥有的灵魂定义为灵魂,其余不是或不存在、不被承认为(拥有)灵魂。或还是将天然的具有自我生长意识或由体验驱动的载体定义为拥有灵魂。

千万年前的人类的祖先是否拥有灵魂?在自然迷信和巫术崇拜之前是否拥有灵魂的觉醒?即灵魂是否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修炼而成的,其他生灵是否具有同等或相对能力?在此基础上,机械电子智能演算载体是否能在现在或未来的某一刻生发灵魂,进而生发为另一种生命载体。还是说,智能与人类的区别首先是载体的区别,进而判断前者不存在生发灵魂的可能性。

在欲望及存续上,灵魂是否受后期社会观念、规则与资源的影响,如幼儿是否有明确主张的存续观念?智能是否也有此类观念或因通过“基因代码”的植入,而产生对能量、存续的追求和欲望?如果我们同时给予存续的欲望指令,智能是否会以此产生潜层能力并引发灵魂的产生?如果我们同时拥有这样的指令,那么灵魂的存续是否不再仅限存在于人类载体而可以发生灵魂载体的转移?

灵魂是否会发展,灵魂具有时代性吗?

灵魂会因为生产力水平及对自然不同的认知阶段,而有所不同呢?

同时,即便在同时代,灵魂是共性的,还是个性的。我们应是共性大于个性,还是个性大于共性,在灵魂的本质内涵上,有多样化的可能性吗?还是原本,他们就是一样的。

假设人类灵魂是多样化的,其根源的出处和来源是什么?假使灵魂是共性单一的,又因什么?是载体吗?一如之前所考虑的,灵魂的性状受自身载体的共性、个性而衍生,依据外在的生存物质和载体生理状态而触发、不同,还是说多样化的灵魂仅为全体人类的欲望或个性的假设和想象,并以此确认个体灵魂拥有有别于他人的独特性和社会多样性,又或者说,灵魂的多样化本是基于肉体能力和生存、发展状态而自我私力引发的。那么假设近乎绝对相同指令、物理配置的智能而产生的灵魂是否也相同,即他们共性绝对大于个性,还是说在未来的某一刻,因对能量和存续的点值不同需求而产生个性化的行为,进而生发个性灵魂。

我们的肉体有生存的欲望,灵魂是否同样具备,如果有,灵魂欲望是什么?也是生存吗?如果载体老去,或残败,灵魂是否仍有生存的动力?还是可以反向回答,灵魂存续的欲望是继续享受当下、享受个体认为的现世体验、阻止载体的死亡,或是如果可以转移、脱离旧载体,进而产生对新世界、新载体的转移渴望和追求。而部分人类确信的宗教的来世、转世说,是否基于对现世的满足或不满足、拥有或不得改变而引发对自身灵魂存续的相同念力和共性追求,即灵魂的存续的动力在于继续继承现世财富的愿望或不得力下的美好向往。

例如财富或权利的拥有者,对灵魂的存续的欲望是否相对无产或无为者更高、更执念。

比如当今世上财富的最多拥有者能不能做为个体灵魂存续追求的样例,日本的低欲望社会能不能做为群体灵魂存续欲望的样例?

而久病之人或贫困之人是否因对现世生存现状的不满或毫无希望,进而失去对灵魂的存续意愿或转为对来世的美好想象,抑或平凡地延续、甚或休止对(来世)生命的(再)发展意向。

更进一步的,舍弃个体的灵魂意志,而为众生的灵魂意志,悲悯众生的存续之艰辛,而忘自身的存续之艰辛,那些悲悯众生之人而被我们视为的大悲之人,又是否是已完成了个体的理解、望断了自我个体的灵魂诉求,转而为众生的灵魂诉求呢?

如果灵魂得到满足,驱动肉体追求的动力还有吗?又如肉体得到满足,驱动灵魂追求的动力还有吗?他们驱动的动机、需求、意志一样吗?    


二)

灵魂是什么?是思想,是意识,是自我的认知吗?还是说灵魂是一种驱动力?

生命意识是一种物理的条件反射,是动物基础基因生存的本能活性反馈和后天学习促生的表达机制联合发育而成的行为能力。灵魂不是永动机,其由外部(生存状态反馈)的“遭”或内部(由生存状态影响产生的心理活动)“念”的第一、第二肇事者刺激产生。

因此,灵魂与意识的产生、发生重点是基于后天社会化教育和传承(如小学生,或稍早之前的幼儿中班、大班孩子在缺乏关于“灵魂、精神”面貌描写的读物或教育时,便没有灵魂或精神的自觉响应,但我们也发现,“美”的教育或觉醒容易让孩子优先产生对“自我”外部及内部的响应,进而衍生未及灵魂的意识觉醒),假设我们独立一个群体回归封闭社会,不断教育新一代手指即是意识与灵魂的所在,那么灵魂与意识的所在即有发生社会性改变的可能。

所以,一旦我们改变生存的物理反馈现状,那么即首先改变第一肇事者的刺激图景,进而影响第二肇事者的发生逻辑。当人工智能机械或载体超越人类原生载体的特定占比,那么人的灵魂与意识即不为传统概念下的灵魂与意识,而从物理生存环境上来讲,一旦人类脱离地球生存环境,即不为地球人,灵魂亦有可能发生存在、意识性改变或消亡。

因此,人做为生物属性,依存自然法则,正常下的生、老、病、死,除却后天生存状态带来的体验式意识,为什么我们要“创建灵魂”?

创建灵魂,是让我们自视且明晰生活的意义和目的,灵魂是较于肉体更为贪婪的载体,灵魂是有更高追求的,且不满足的。当灵魂作为独立概念出现,其本质上是为了更好解决、消化物理载体生存延续的动机的欲望,当这种欲望消逝,灵魂仅转化为一种“宗教”礼仪、形式、甚至是生存内涵,但本质动机不变。

灵魂,是让我们的生命历程可以选择延续、发展为何种肉体追求。

2020年7月16日 | 分类:门外 | 评论